第081章 臉先著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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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言熙的話音一落，言歡擱在膝蓋上的雙手猛地一抖，若不是桌子底下擋住了，恐怕早就被穆言熙看出了端倪。
言歡帶著小心，盯著穆言熙的臉面，察言觀色，好一會兒，才回答。‘也，也沒有。’
“真沒有？”穆言熙狐疑的盯著她看，眼神裏盡是不相信。
言歡想起之前大庭廣眾的那次，她連忙改口，‘除了要在外人面前表現，我和他很少會有肢體接觸。’
言歡在心裏補充：的確是很少。
說完，她依舊盯著穆言熙的臉頰，眼睛一眨不眨的，生怕錯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。
果不其然，言歡看見了穆言熙在她那一句回答之後，稍霽的臉色。
“那就好。”穆言熙攏了攏頭發，淡淡說道。“也對，你這樣的姿色，還不足讓祁仲琛有興趣。”畢竟她今天的去意已經很明顯了，祁仲琛連正眼都沒有瞧過自己，何況仍是稚嫩的穆言歡呢？
這樣想著，穆言熙的嘴角的笑意漸濃了。
言歡看著她細微的臉部表情，苦澀，漸漸在某處蔓延了開來。
言歡很少說謊，只有在某些特殊的時刻，就好比現在。
穆言熙來詢問她與祁仲琛的關系進展，她美瞳後面的犀利顯而易見，臉上喜怒的變化更是無所遁形。
言歡再傻，她也該知道了穆言熙此次前來，為的就是祁仲琛，她對祁仲琛，還是念念不忘，還存有念頭。
不管是出於對姐姐的偏袒，還是不想招惹麻煩，言歡都不得不隱瞞一些事實，穆言熙在意祁仲琛，對他還有希望，那麽她穆言歡的存在，就大大阻礙了穆言熙前進的步伐，言歡心裏很矛盾，一面想著對奶奶囑托的保證，一面對著穆言熙心軟和退步，這一時半會的，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。
穆言熙結了帳，帶著穆言歡走出了牛排店。
等候門童去叫計程車的時候，穆言熙看著言歡，“身上有錢吧？”她可不打算送她回去祁家莊園，反正那個秘密中恍若天堂的莊園遲早會是她的，不必急於一時去觀賞，而且大晚上的，去了也沒什麽好看的。
言歡點了點頭，‘有的，我有錢，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。’她知道穆言熙的意思，也沒奢望過穆言熙會親自送她回去莊園。自從上次在公交車吃了虧之後，言歡就學機靈了，書包裏有錢包，身上也會帶著幾張百元大鈔，免得出現什麽緊急情況，又耽誤了大家的時間。
“那就好。”
門童叫來了一輛車，穆言熙徑直走了過去，坐在後座，她又降下車窗，勾勾手指頭示意言歡過去。
言歡伏低身子，就聽見穆言熙近乎命令的口吻。
“回去跟祁仲琛說一說，我要去祁氏國際上班。”不等言歡反應，她已經甩下最後一句讓司機開車。“穆家把你送過去，怎麽能沒點好處，事情成了告訴我。”
紅色的車子走出好遠，言歡在原地站立了好久，直到夜風卷卷的吹來，她才瑟縮地抖著身子去街邊攔截計程車。
後背的傷依舊隱隱作痛，在計程車上，言歡收到了林泓隅發來的關心短信，她回覆了情況與感謝，便關掉了屏幕。
言歡使勁兒的睜大了眼睛，扭著頭盯著車窗外的夜景，在不知不覺的時候，眼淚已經滴在了手背上，冰涼冰涼的。
今天這一天，是她的不幸運日。
不過恍惚的想想，好像……幸運許久沒有降臨到她的身上了吧？
盯著玻璃鏡面上的自己，臉上流著兩條淚痕的言歡，一個人又開始傻傻的笑著。
……
言歡不知道祁仲琛對穆言熙限定的時間，因此她一回到小別墅，祁仲琛的怒氣就劈頭蓋臉的下來了。
“越來越有出息了啊穆言歡，每次都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，覺得挑戰我的權威很高興很開心很痛快是不是啊！”
言歡擡頭看了一眼，就見樓上的男人氣勢洶洶的下來了，她一想到身上的痛楚和左臉上的傷痕，連忙把頭往右撇，還不斷的後退著。
她今天可沒有硬氣的頂嘴。
‘對不起對不起，我和我姐姐聊天忘記了時間，我真的是不小心的，原諒我好不好？’
就站在樓梯口，祁仲琛聽著那機械的女聲裏傳出對不起和原諒語音時候的滑稽，狠狠擰緊的眉頭不由得松了松。
男人雙手抱胸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，重重的吐出口氣來，“你和你姐都去哪兒了？”
‘吃牛排，好像叫華榮牛排。’言歡極快回答，就像是回答老師提問的乖寶寶一般。
祁仲琛知道這個地方，經常聽葉詢他們去吃，似乎挺有名的。
‘就吃牛排，還有呢，你姐姐突然來找你，都和你說什麽了。’這盤問仔細的，跟警察辦案有的一拼了。
祁仲琛這般咄咄追問，讓言歡不由得想到穆言熙和他通話時候的嫵媚小女人的姿態，想著他們今天見過了面，說了她不知道的話題。
言歡不敢有所隱瞞，怕日後會被祁仲琛從穆言熙那裏聽來的真相而羞辱，‘姐姐問我和你關系處的怎麽樣，還有……想讓我跟你說，她想在祁氏國際要份工作。’
念頭一閃而過，言歡起了懷疑，為什麽姐姐要她跟祁仲琛說工作的事情，而不是姐姐找祁仲琛說呢？她已經記了他的電話了啊。
對了他的電話號碼！
穆言歡又看了他一眼，對危險的探察令她下意識的往後退多了幾步，再次在手機上打字，‘那個，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，我姐姐記下了你的電話號碼……不是我故意說出去的！’
看著言歡做賊心虛的表情，祁仲琛瞇起閃著冷光的鳳眸，忽的一笑。
“很好。”
言歡眨了眨眼睛，等待著他的下文，不過……
“傻站著做什麽，上樓去，你還要不要高考了？！”
咦，不繼續問她了？
言歡沒敢多嘴說出自己的好奇，剛準備上樓，就發現他剛好就站在了樓梯的左邊，如果她過去的話，她的臉不就……
“吃頓牛排撐著了，連樓都上不去了？”祁仲琛說著，向她走了過來。
言歡大驚，還沒有來得及閃躲和隱藏，一下子被他抓住了手，整張臉都被他的大掌控住了。
濕漉漉如小鹿可憐的大眼睛沒有逃過他的視線，而她臉頰上的傷也是。
祁仲琛的視線頓在了她的右臉，言歡還沒有想到解釋的措辭，他就已經替她準備好了。
“摔跤弄的？這是臉先著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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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歡帶著小心，盯著穆言熙的臉面，察言觀色，好一會兒，才回答。‘也，也沒有。’
“真沒有？”穆言熙狐疑的盯著她看，眼神裏盡是不相信。
言歡想起之前大庭廣眾的那次，她連忙改口，‘除了要在外人面前表現，我和他很少會有肢體接觸。’
言歡在心裏補充：的確是很少。
說完，她依舊盯著穆言熙的臉頰，眼睛一眨不眨的，生怕錯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。
果不其然，言歡看見了穆言熙在她那一句回答之後，稍霽的臉色。
“那就好。”穆言熙攏了攏頭發，淡淡說道。“也對，你這樣的姿色，還不足讓祁仲琛有興趣。”畢竟她今天的去意已經很明顯了，祁仲琛連正眼都沒有瞧過自己，何況仍是稚嫩的穆言歡呢？
這樣想著，穆言熙的嘴角的笑意漸濃了。
言歡看著她細微的臉部表情，苦澀，漸漸在某處蔓延了開來。
言歡很少說謊，只有在某些特殊的時刻，就好比現在。
穆言熙來詢問她與祁仲琛的關系進展，她美瞳後面的犀利顯而易見，臉上喜怒的變化更是無所遁形。
言歡再傻，她也該知道了穆言熙此次前來，為的就是祁仲琛，她對祁仲琛，還是念念不忘，還存有念頭。
不管是出於對姐姐的偏袒，還是不想招惹麻煩，言歡都不得不隱瞞一些事實，穆言熙在意祁仲琛，對他還有希望，那麽她穆言歡的存在，就大大阻礙了穆言熙前進的步伐，言歡心裏很矛盾，一面想著對奶奶囑托的保證，一面對著穆言熙心軟和退步，這一時半會的，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。
穆言熙結了帳，帶著穆言歡走出了牛排店。
等候門童去叫計程車的時候，穆言熙看著言歡，“身上有錢吧？”她可不打算送她回去祁家莊園，反正那個秘密中恍若天堂的莊園遲早會是她的，不必急於一時去觀賞，而且大晚上的，去了也沒什麽好看的。
言歡點了點頭，‘有的，我有錢，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。’她知道穆言熙的意思，也沒奢望過穆言熙會親自送她回去莊園。自從上次在公交車吃了虧之後，言歡就學機靈了，書包裏有錢包，身上也會帶著幾張百元大鈔，免得出現什麽緊急情況，又耽誤了大家的時間。
“那就好。”
門童叫來了一輛車，穆言熙徑直走了過去，坐在後座，她又降下車窗，勾勾手指頭示意言歡過去。
言歡伏低身子，就聽見穆言熙近乎命令的口吻。
“回去跟祁仲琛說一說，我要去祁氏國際上班。”不等言歡反應，她已經甩下最後一句讓司機開車。“穆家把你送過去，怎麽能沒點好處，事情成了告訴我。”
紅色的車子走出好遠，言歡在原地站立了好久，直到夜風卷卷的吹來，她才瑟縮地抖著身子去街邊攔截計程車。
後背的傷依舊隱隱作痛，在計程車上，言歡收到了林泓隅發來的關心短信，她回覆了情況與感謝，便關掉了屏幕。
言歡使勁兒的睜大了眼睛，扭著頭盯著車窗外的夜景，在不知不覺的時候，眼淚已經滴在了手背上，冰涼冰涼的。
今天這一天，是她的不幸運日。
不過恍惚的想想，好像……幸運許久沒有降臨到她的身上了吧？
盯著玻璃鏡面上的自己，臉上流著兩條淚痕的言歡，一個人又開始傻傻的笑著。
……
言歡不知道祁仲琛對穆言熙限定的時間，因此她一回到小別墅，祁仲琛的怒氣就劈頭蓋臉的下來了。
“越來越有出息了啊穆言歡，每次都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，覺得挑戰我的權威很高興很開心很痛快是不是啊！”
言歡擡頭看了一眼，就見樓上的男人氣勢洶洶的下來了，她一想到身上的痛楚和左臉上的傷痕，連忙把頭往右撇，還不斷的後退著。
她今天可沒有硬氣的頂嘴。
‘對不起對不起，我和我姐姐聊天忘記了時間，我真的是不小心的，原諒我好不好？’
就站在樓梯口，祁仲琛聽著那機械的女聲裏傳出對不起和原諒語音時候的滑稽，狠狠擰緊的眉頭不由得松了松。
男人雙手抱胸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，重重的吐出口氣來，“你和你姐都去哪兒了？”
‘吃牛排，好像叫華榮牛排。’言歡極快回答，就像是回答老師提問的乖寶寶一般。
祁仲琛知道這個地方，經常聽葉詢他們去吃，似乎挺有名的。
‘就吃牛排，還有呢，你姐姐突然來找你，都和你說什麽了。’這盤問仔細的，跟警察辦案有的一拼了。
祁仲琛這般咄咄追問，讓言歡不由得想到穆言熙和他通話時候的嫵媚小女人的姿態，想著他們今天見過了面，說了她不知道的話題。
言歡不敢有所隱瞞，怕日後會被祁仲琛從穆言熙那裏聽來的真相而羞辱，‘姐姐問我和你關系處的怎麽樣，還有……想讓我跟你說，她想在祁氏國際要份工作。’
念頭一閃而過，言歡起了懷疑，為什麽姐姐要她跟祁仲琛說工作的事情，而不是姐姐找祁仲琛說呢？她已經記了他的電話了啊。
對了他的電話號碼！
穆言歡又看了他一眼，對危險的探察令她下意識的往後退多了幾步，再次在手機上打字，‘那個，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，我姐姐記下了你的電話號碼……不是我故意說出去的！’
看著言歡做賊心虛的表情，祁仲琛瞇起閃著冷光的鳳眸，忽的一笑。
“很好。”
言歡眨了眨眼睛，等待著他的下文，不過……
“傻站著做什麽，上樓去，你還要不要高考了？！”
咦，不繼續問她了？
言歡沒敢多嘴說出自己的好奇，剛準備上樓，就發現他剛好就站在了樓梯的左邊，如果她過去的話，她的臉不就……
“吃頓牛排撐著了，連樓都上不去了？”祁仲琛說著，向她走了過來。
言歡大驚，還沒有來得及閃躲和隱藏，一下子被他抓住了手，整張臉都被他的大掌控住了。
濕漉漉如小鹿可憐的大眼睛沒有逃過他的視線，而她臉頰上的傷也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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